烽火逃兵

13842976596

　经典抗战网文，马上就会拍电视剧了，将原著的男女肉戏加料扩写，博同好
一笑。
: O  U' v6 Q. I& M0 a* g/ s
4 P# }/ W& N0 k
8 c2 \% j1 A) T3 M  @9 T0 W' A　　烽火狼烟的岁月，生命何其渺小，战争改变了一个世界，也改变了无数个人
: C/ `/ X- x: ?/ b0 L7 R生。
7 m8 O4 \0 u& P1 h; |) q9 b
% m7 I, y1 a1 f6 ^
　　他是个普通军人，他只是想活着，因为，在硝烟中，活着就是最大的奢望。

& i2 M9 M3 R, O7 R/ l
　　他想逃离战场，他想逃避战争，但是，只要他还活着，早晚会明白，只有战
# ?2 d: I/ T3 F( K/ _争才能制止战争！


( K" |! h) k7 C; h6 Q) J2 B5 S　　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4 F9 s! V/ ]* g; Y" i" C8 M2 M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引子


# z; h$ [/ Z% E$ ]& `　　民国二十六年十一月五日，阴，时有小雨。


　　冬季接近了，刚刚傍晚，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。安亭，沪宁铁路上一个不
见经传的江南水乡小镇，此刻却人流匆匆，骡马的嘈杂声混合着疲惫的喘息，伤
3 [$ S! G6 c- P- u$ n痛的呻吟，不是热闹，反而是一种悲凉，是一种莫名的肃穆和哀伤，暮色下，泥
! A, M' P; |( H6 A7 h流一般沿着沪宁铁路的两侧向西涌动，连绵至黑暗的尽头。匆匆的身影背后，黑
. {. E, V$ x& c8 F  }) D. I! h暗的东方天际，不时爆发出冷冽的闪光，断续照亮着阴沉的云底，隐隐夹杂着隆
0 \2 _4 H* _! N' B% T& J: e6 u# w隆的轰鸣，那里，就是上海，正在承受着日军舰炮的蹂躏，做最后的挣扎。
2 p; B4 o1 d0 T; Q( W2 K

8 h" \( D4 ^1 f8 J* w　　铁轨上的雨珠震颤着，承载着一列沉重的火车，正由西向东怪啸着疾驰。这
; e: @7 k+ s9 W是从华北战场南调增援淞沪的国民革命军６７军１０７师，十多天前刚刚结束河
8 E/ s% Q& g' h3 a+ H; G北大城防线的艰苦鏖战，还没得到补给就收到了委员长的电令，匆匆踏上了南下
0 C: K1 L% v( J) D% ~$ U, ?的列车。他们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，此刻的上海防线已经崩溃，他们是唯一一支
沿沪宁线东进的部队，他们的任务是掩护几十万溃兵的大撤退，他们的任务是阻
! e0 Y$ Z) z# u( |; M3 r3 H击。

! P  A4 y! V6 R& e% L
　　胡义倚靠在轻伤病员车厢的角落里，双腿伸展半躺在厚厚的干草上，盖了一
& P- k- {- p3 f, m6 {- f) I, A, T5 [块脏兮油腻的破毯子闭目养神。胡义从小就是个胡子，十七岁投了东北军，东大
营讲武堂十一期甲级学员，入关后任师直属机枪连连长，少校军衔，津浦路阻击
日军的时候重机枪连全连覆没，就活下来他一个，上级认为是他指挥布置不利导
" S2 n2 H5 e. {& i. ]7 R# U致重机枪连覆没，遂降级为上尉，调任督战队，结果又私自放跑了十几个战场上
的逃兵，因此免除一切职务军衔，彻底变成个兵了。
2 X, z0 _: k! d8 r: _3 H* k6 r

* s  R2 ^1 a) U1 F8 Z4 Z8 k# J( e　　第一回。苏青的噩梦（原文第２１章）

! H5 A9 F9 N; @9 N, O. {0 u
　　午夜，上海城内，炮火连天，枪声响成一片，战斗持续的进行，黑夜与白天，
, G4 g( Z# D9 k黄昏与黎明，都被战斗忽略了，没有分别。大势已去，撤退的命令已经下达，负
0 i: R$ k$ M3 A  B9 G8 }2 }, Y责殿后的部队在城内做最后的抵抗，为撤离争取时间。


　　远处的闪光不断照耀下，窗上的玻璃不停地颤动着，光线忽明忽暗地漏进窗
& W! ]. P8 E& e1 ^口。一个曼妙的身影伫立在窗前，注视着门口的街道，似乎在焦急的等待着什么。
9 H7 A1 k. Y) g9 U- ~0 A/ ?屋内没有点灯，一个中年男子在空荡荡的地板上来回踱着步，一圈又一圈，终于
8 r  R3 ^9 O9 L8 k( X; Z% q& ~停下来，对着窗口的女人道：「老陈是个守信的人，现在已经半夜了，我估计他
可能出事了。不能再等了。」
1 q5 I! V* x7 M# m  \" _) d% W
# m! C0 p2 N# i$ Q. x, P  ~
: s' T& c% y( Z2 Q  _　　女子依旧盯着外面，叹了口气：「那名单怎么办？如果不送出去，咱们这一
  o# q6 {" T" F( R( e: l, K年的工作就失去意义了。」
0 f* g1 w: K' P( b6 U& ~$ N

　　「有什么办法，工作需要，一直是单线联系。如果老陈这条线断了，那咱们
的工作就只能停止。」
9 Z7 f2 ~, h+ Q! a4 f8 q
1 e" c) F9 |) u. C% p9 t  D
2 t3 i6 r' r, Y　　沉默了一会，男人似乎做出了决定，再次开口：「现在鬼子还没完成包围，
估计西面还能离开。我亲自送出去。」

- s  _. p. F6 _
　　女子闻言转过身：「不行。你是咱们这个小组的枢纽，下线们只能和你联系。
2 Z. V. K6 @2 j/ I5 i如果你有闪失，损失更大。」
; P/ U* E, S3 J% W1 y* F/ m
/ h+ U2 R, N/ \& R; [/ w) q
( ~+ a0 n7 D# R  E3 i4 {* l1 J　　「这……」男人无奈了，重新开始在房间内往来踱步。


3 \" ]6 O; o4 S& J, ?8 j$ l　　又是一阵沉默，女人似乎下定了决心：「我去送。」


# g; P* w1 {8 r' u9 ^  i. \4 P　　「什么？我说苏青同志，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什么情况？枪林弹雨兵荒马乱
难民如潮！你一个女同志怎么能行？况且如今老陈的情况不明，他的联络点也许
失效了。绝对不行。」

' N! T8 K# w( \
　　「只有我是合适的人选，我有信心。如果老陈的联络点失效，我就直接去南
京。」
. b  }, V+ o! J. W

　　……
$ X3 R: }% g4 x! p
- y7 y2 z* i% L% p& J; r6 o; d  g
! {6 n7 ^% ]. r　　天快亮了，苏青匆匆的疾走在昏暗的小路上，齐颈的短发，靠近耳前的部分
2 A* u4 c8 F' t' A( [已经被汗水沾湿，粘在晕红的腮旁顾不得拢。事起仓促，穿着素灰色的长襟旗袍
就出了门，因为数次在黑暗里跌倒，沾染几处大片的泥渍，白色长袜和黑布鞋已
经统一成为泥灰色。

3 h2 m. L4 p0 f4 g* l+ y; E; S
$ v2 w6 o5 R$ `　　老陈的家在淞江县东边的一个小村，苏青曾经来过，凭感觉，前面不远应该
* p9 h7 `( H# I0 N就是了。刚才从南面传过来一阵枪声和一声爆炸，虽然距离很远，还是让苏青的
  M3 W1 z2 n# D& \4 J心不由紧张，攥紧了手里的包，想再加快步伐，可是这崎岖不平的夜路却让她无
* _  o5 D6 T) D2 M% ~! I6 d可奈何。


0 v/ H2 U2 v" K2 M　　小村里寂静漆黑没有人气，苏青放轻脚步，来到一个普通的大门前，倚靠在
  b0 F1 `: p" R# z4 x门旁的墙边，手抚胸口喘息了一会，才踮起脚仔细摸索着门框的顶部。
4 f1 ~1 i$ }1 Y, k1 {2 Q5 r
% m. ?$ A# F/ l- {, d( r
: {0 K/ f3 f6 g- P( X% `; A1 y　　如果老陈出了意外，就会在大门框上摆一块砖，以警来访。苏青仔细摸了一
遍，没有砖。意思是情况正常，那他为什么没有出现在接头地点？带着疑问，苏
! L9 R1 G4 S  Y% [7 F青尝试着推门，没栓，门开了。苏青从包里拿出了手枪，一把精致的勃朗宁，轻
+ `2 H. H0 }3 N$ e: W6 S0 C轻走了进去。
  k+ y' t0 p" t* y/ B) W; m

　　在漆黑中仔细的搜索了屋子，灶是冰凉的，看来老陈出去很久了，这里也没
! H* C+ l  c/ {/ w人留守。黑暗中坐在床边的苏青的心凉了半截，看来，这的确是个艰巨的任务了。


7 A$ @% h3 U' c% u　　忽然传来了隐隐的脚步声，让苏青的心里一怵。这小村很小，几十户房子紧
拢在一起，东边走路西边能听响，如今已经人去村空，除了自己还会有谁来？老
陈？

; W2 N  y4 Q$ N5 i. X  [' W: b
: U  b6 j# J) K/ K) v2 ~　　攥紧了手枪，把枪机拉开，推开保险，苏青靠在屋门后的黑暗里，高耸的胸
% s  ~" M- ?* ^4 {/ K0 }6 Q( y脯在急促的起伏着，心跳声不争气的越来越快。
9 |/ U+ i$ i  W0 p$ x$ j* M' E
9 @4 Z& P) X- Y1 p
　　脚步声经过了大门口，好像四处晃动了一会，时隐时现，随后响起在隔壁的
6 i; m8 Y! c4 }$ I0 \/ D6 N人家，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后，再次出现在陈家的大门口。
- i5 T5 |9 F4 L% X5 h$ H1 q) z/ C/ |

# x. R- J' g7 i4 T1 J　　苏青壮着胆子把眼睛贴在门缝上，院子里的光线晦暗，勉强能看出一个人影
3 V6 A& F/ Q, J1 j# H1 |出现在大门口，个子不高，似乎贼头贼脑地四处观察着，随即向屋门走来。
* `6 i1 h' B8 K: K) t2 [
9 P# w; Y* G9 v
　　可以断定，那绝对不是老陈，不是鬼子就是贼。刚刚到这里就遇到紧急情况，
苏青不由有点悲观了，自己真的能完成任务么？


! w  ^6 q9 Q: a7 n( }0 u' P! I　　苏青开过枪，那是在过去训练的时候，打过几发，以后就只是贴身带着，再
也没用过。此时此刻，手里这支枪是唯一的指望，苏青努力的强迫自己冷静，按
着训练教授的，把枪握稳，端平，指向门口。可是手臂还是不由自主地哆嗦着，
随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，心跳似乎快要撑破了胸膛。
6 P$ f! E$ ^, W9 g
6 t& s+ L6 V; d: B+ V% h1 \
　　吱呀——屋门开了。
$ U0 h7 D2 g) V
4 t% H7 o4 m7 ]% k
5 w, q3 x' _9 }" r2 [　　呯——枪响了。在苏青睁大的瞳孔里，那个人影倒在了门口，蜷在地上，发
, m5 R% M: W7 u+ c  M出几声微弱的呻吟，然后再也不动了。
: D& G! e4 U7 F

　　苏青大口喘着气，仍然端着手枪，指着地上的人影，小心翼翼地挪到门口，
' W9 K- [- O6 B2 g; D. m1 y试图通过屋外漏进门口的昏暗光线分辨对方的身份。突然大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，
3 s( c/ N% T. g0 m& |" N令苏青慌忙把枪举起来，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快速地掠过大门外。

2 v7 W2 g" ^% F7 C3 j
　　呯呯呯呯呯——本能指挥了一切，苏青连续地扣动着扳机，浑然不觉人影早
已消失，在子弹的冲撞下，只有门扇在慢悠悠地晃动着，发出吱吱嘎嘎的怪响。

# c7 [9 p  ?5 U+ V
3 @7 U/ P; `3 `+ A$ U　　苏青害怕了，周围是异样的安静，要不是那具尸体还蜷在屋门口，都不敢相
信这一切是真的正在发生。颤巍巍的枪口仍然指向屋外的大门口，惊恐睁大的乌
: o( n: g$ i$ Z# L黑眸子死死盯着外面，一动不动。
5 k% p. @7 N9 F* I7 _' C
0 b. F& h5 J5 d0 G, \* S
　　可是，直到苏青举枪的手臂开始酸麻，外面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。
1 n% |8 P7 }+ f- q0 P- Y) [
# B& S3 U4 \' w; F7 R; l1 F2 {  k: i
　　难道是他经过大门的时候被我打中了？死在了门外？也许我出了大门就能看
到他的尸体？不！我不能出去！不是不能，是不敢。天就快亮了，我宁可这样坚
: o+ y+ d/ ?9 g$ h6 q# e持到天亮，这间屋子是唯一能让我感觉安全的地方。
  C. ~+ ]9 ^# B

! ?6 R+ J. C* K* }* D2 f, E2 q　　苏青开始小心翼翼的向后倒退着，不敢触动任何东西，慢慢地挪着脚步，一
" T" ~. l% E: b# d$ g直退到后背挨着墙，才吐出一口大气，慢慢蹲坐在地上。手里的枪一直紧端着不
敢放下，隔着敞开的屋门，瞄着大门口。
4 X$ n( }6 n0 x

　　嘭——窗口的碎裂声猛然打破寂静，苏青的心陡地提到了嗓子眼，调转枪口
8 q6 V4 a) w2 H+ S# ~0 k% n对窗就打。
  o5 ?& F, Q  t9 n% W9 ?8 t  h
% k( H1 A. F8 ]( N
1 n* A$ q9 b0 }+ e" l% r/ S2 H, Q　　呯——咔嗒——最后一颗子弹已经飞出去了，苏青的手指还在扣动着扳机。
9 T5 [6 g1 E- p1 I2 }9 \! {6 w

　　砸破窗飞进来的石头还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动着，一个人影出现在屋门口，豹
子一样迅疾地扑向了呆呆的苏青……
; h+ X9 a' o  w

: K$ w- C) I+ x4 x) f　　天终于亮了，太阳懒懒出现在遥远的东方，透过燃烧彻夜的烽烟，图腾似地
+ [7 j, t+ ~2 Y0 ?站在地平线上。


( f# g/ i1 @3 |( Y7 C　　村边的地头上，一个男人赤膊着上身，奋力挥舞铁锹，吭哧吭哧正在挖着坑。
0 ?  ?* V. I* e4 h+ F晨光照耀在他结实宽阔的的脊梁上，就着汗水，泛出古铜色的晕光，令凸起在皮
9 c$ f1 M# Y# [0 I肤上的一条条疤痕愈加刺眼。

- j% \6 l$ A' N- Z( o8 U# u9 ^/ u! D
　　傻小子死了，尸体裹在一张草席里，就摆在坑边。


　　坑挖得差不多了，胡义甩手把锹戳在地上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，挺起腰来，
看了看周围的环境，跳出坑来，站在傻小子的尸体旁。

: W6 y7 ~) J9 d+ v
　　这个小吃货，到哪都不忘找吃食，现在终于死在了吃食上，遂了愿了。低头
看着卷在草席里的傻小子，胡义不觉得悲伤，一丝都没有，反而羡慕。在三排，
乃至所有曾经在胡义身边倒下的人里，傻小子虽然小，却是幸福的。有全尸，有
4 i8 a$ d" U; x; P. J3 ?' w$ P, J0 e人给他选风水挖坟下葬，这是大福分。相比躺在泥坑里的王老抠，曝尸荒野的大
个儿，相比当年被挫骨扬灰的机枪连弟兄，傻小子的归宿很奢侈，很奇迹。看来，
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有时候也会睁开眼。如果，下一刻，轮到自己的时候，能
( T# i& o# {  W8 c9 q; v1 k得到老天对傻小子的这番眷顾么？胡义黯然。


) ]# _1 a+ s2 a0 j8 L　　赤膊蹲在溪边洗去泥污，被清澈冰凉的溪水抚摸后，倦意消失了许多。一座
9 Q2 C# O' R4 x, @5 {5 b新坟孑然静驻在身后，晨光里，胡义的身影走向小村……

; s/ L% W# I( ]2 O5 J0 w
　　迷迷糊糊中，苏青醒了，睁开眼，是陌生的房间，陌生的床。想坐起来，却
发现手脚都被束缚，捆在床上，口里也被东西塞住，合不上。苏青慌了，死命地
扯动着手脚，试图挣断绳索，脱离困境，纤细白皙的手因为发力而攥紧成拳头，
; Q* L$ L: @( D  |显现出淡淡的血红，除了使身下的床板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动，没有任何效果。无
意间抬起头，突然僵住动作，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。
$ V/ e, M2 D' F3 }' _: U1 W8 f

　　不是鬼子，这是一个中国军人，挺拔地伫立在门口，稳定得好像和门框融成
) X& W+ k* H; {4 e了一幅人物画框。低帽檐遮不住浓黑的眉毛，细狭的眼睛深邃的盯着自己，让苏
* F& c) q4 ^( K8 o: ^: [青觉得冷冰冰的，有种被穿透的感觉。刀削般的微瘦面颊被窗外的晨光映射，泛
0 ~5 a  X+ T! L" V着古铜色的光，在那高高的鼻梁上分出一个清晰的明暗界限，不英俊，却散发着
7 g+ W* c; k" S" s  A/ J' t一股男人的坚毅和沉着。


8 M' d* M, N$ @　　男人在门口停了一小会，然后就慢慢走进来，随手扯过一把椅子，几乎是贴
着床边摆下，然后正坐下来，沉默地扫视着仰躺在床上的苏青。


　　这让苏青感觉很不好，有危机感，却无力改变什么。试图说话，嘴里被堵住，
只是呜呜的含混鸣叫，连自己都听不懂。只好本能地扭动身体，试图避开这令自
己感觉尴尬慌张的近距离，反而促使旗袍的底摆滑在了一边，暴露出一片丰满圆
润的白皙。
9 a( `) o8 J3 G

　　男人似乎还没注意到这些，目光最终停留在苏青的脸上，低沉的声音开口了。


　　「我不知道你是谁，我也不想知道。但你杀死了我的弟兄，我觉得我有必要
$ t& o; h/ C, ~5 w0 A6 i8 B2 X, Z替兄弟做点什么。」


( A& q  P  z% E7 C8 \5 s　　说完这句，男人停了一下，把结实的后背靠回椅子上，两膀抱在胸前。视线
越过苏青，抬起头看向床里侧的窗外，像是自语又像是对苏青说：「他是个十四
岁的爷们儿，是个幸运的好小子。我刚刚把他埋了，就埋在村子外面。这小子是
1 a/ \( A8 z: o; U. w$ n/ P9 P饿死鬼投胎，一辈子都在找吃食，不停地找，直到今天早上，总算找到了枪口上。」
" U+ ^; M+ B- i
5 @4 x2 a. t; u& s
" R6 ^: G1 e( w& g+ T' ~  t5 v　　说到这里，男人不慌不忙地把手伸进衣袋，掏出一把手枪，平放在手心里掂
# a. M! T. [  v% ^8 l, V+ `了掂，正是苏青的那一把贴身手枪。继续说道：「勃朗宁ｍ１９００，枪牌撸子，
这可不是穷人家的东西。」
% h: M% ?; g; h( [
- V7 ^& X: o# ]9 s* K3 n  B
4 o9 F( Q+ f; t: W8 _# m7 Y　　说罢视线离开手里的枪，转向苏青：「特务？长官姨太？或者贵府千金？月
) f7 M5 a% ?. y" y' `9 a2 [% v+ G黑风高，跑到这穷乡僻壤来打黑枪，怕也不是个善类吧。」

0 d. X( ~( O$ g6 }0 V
1 R2 q8 R: A/ X9 i# {- p　　苏青终于搞清楚了天亮前的状况，万万没有料到，自己有生以来杀死的第一
个人，是个十四岁的孩子，不禁心生愧疚。但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，却一直在用
8 J$ X9 a, {- P  Q; l" g8 \平淡低沉的语气表述，看不到悲伤，看不到愤怒，反而让苏青坠入迷惘，不知道
这意味着什么，如何收场。无论怎样，一切都已经发生，而自己，现在是待宰的
! y6 s4 V9 X2 Z( d7 ?3 E" l) e羔羊，除了无谓的挣扎，无法可想。

6 s* L; E7 [2 D1 W
　　这个男人，就是胡义。黎明前冲出了鬼子的防线，带着傻小子向北疾奔，遇
  R+ @0 ]. ~& f7 {5 E到小村停下休息，傻小子四下里搜翻吃食，终被苏青打倒在陈家门口。

: Y  B/ l9 @9 E! \
9 v0 W. T$ f6 ]2 f% z9 U0 k　　胡义沉默下来，犹豫着。给傻小子报仇么？对方虽然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，
却是个女的。男人可以杀女人么？好像，可以，但自己似乎下不了这个手。如果
: c9 w/ o0 H* \: p给她一把枪，重新来一次战斗，应该可以。但是，这现实么？如果自己可以，在
黎明前掐住她的喉咙那一刻，就可以杀死她，当臂膀间紧触到了两团高耸的柔软，
. r" C( `6 F) n+ k( ]( W掐住她喉咙的手不也松开了么。这是为什么？

& Y1 m( s& R& G; ^& h- @
　　胡义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糊涂了，逻辑混乱，很奇怪，说不明白为什么。无论
是当胡子还是当兵，总能听到大家说些男人女人的事情，胡义不感兴趣，因为不
了解女人。当胡子的时候小，看到了也不懂，当了兵了，就与女人绝缘了。如今
# V; G" U3 e" e8 u8 a4 X; S突然掉下来一个女人，胡义当然不知道如何应对，好像自己恪守的所有原则都被
推倒了，无所适从。
* z0 Z4 D  Z" ]) P; }. G6 R  u

　　胡义把手枪重新揣起来，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。清晨的光线透过窗洒落
% E! ^& b2 ]1 s# ^在床上，异常的柔和，难道是因为她躺在这里的缘故？没有经历过女人，但是见
到过很多。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年轻，却不算漂亮的，可是，似乎，看起来挺顺眼，
尤其是她那一双丹凤眼，虽然此刻正因惊慌而睁大，却更突显了漂亮的黑眸，湿
: G( m" q- x7 x9 t' N$ I润清澈，仿佛能把胡义的心拽进深渊。
) R* r: s+ f8 R2 I# y5 }

　　胡义出奇地感到了不自然，立即移开目光。然而，冲入眼帘的是两团急促起
伏着的饱满，和暴露出来的一条丰满大腿上的白皙，似乎预示着一个美丽的神秘。
为什么？她的身体比所有的女人还要突兀曼妙，那些曲线形成了一道看不见的魔
障，彻底罩住了胡义的全部思想。一时忘记了村外的新坟，忘记了远方的轰鸣，
忘记了这烽火连天的岁月……
. D* M3 b! X% |1 D+ B
1 A* y( s& ]) @4 D4 z
　　当面前这个男人突然像是魔障了一样地扑上了床，山一般地压住自己，尽管
苏青还是个处子，也终于明白了将要发生的一切。拼尽一切力量试图挣扎，她想
; e- J) e+ ]1 [1 Z( g要呼喊，嘴里却已被堵上了一团布；她想挣扎，手脚却都被牢牢地捆住。她唯一
能做的是在床上象蛇一样地扭动着身子，喉咙里发出绝望地呜咽。
; M) t8 x9 W) s2 X* y, `

/ t" o5 p* E% Y8 e* l3 J- c　　胡义一把将苏青的长襟旗袍扯下，一只手托起苏青的圆臀，另一只手用最快
- A6 a$ w+ h) s9 }的速度扒下了她的亵裤，姑娘那雪白玉腿根处的一丛乌黑显露了出来，黑亮而富
又健康光泽的阴毛浓密茂盛呈倒三角形分布在姑娘的下体，在两条修长洁白健美
% r) Q: c# S3 m3 Z- ]- g的玉腿映称下更显青春少女的健美。

& G  _0 g+ ]0 H2 K: c  \
　　苏青象被关在铁笼子里的狮子一般拼命地挣扎着，使劲地扭动着身体，羞愤
的挟紧双腿想遮掩下身的妙处，不过这样一来更引起了胡义的欲望，胡义体内的
欲火是越烧越盛，胡义双手按在苏青的膝盖处，强行将她的双腿向两边分开，她
那清新美妙的处女地终于纤毫毕现的展露在胡义眼前！
" T( C' H; p! I  v( M- O. \; V

( {; c; [4 s3 R　　姑娘那被打开的两条玉腿的根处，漆黑的丛林非常茂密，紧贴在那微微隆起
/ E+ i& J: x3 g8 I: p* N- V的阴埠上，非常的好看，两片娇柔的阴唇护着中间的一粒花蕾，像空谷幽兰般清
新脱俗的盛开着。
/ z$ l" p4 H$ x2 h

/ @% w+ R5 ^& A3 j　　胡义感到他的阴茎已经涨的发痛了，有了一种强烈想捅破一切的冲动，他站
% z6 U% I/ r: r8 R起来，想将阴茎捅入苏青那美妙的裂缝内，可是苏青在床上拼命扭动挣扎，使胡
# [% ~. T4 U4 [4 l义几次不得期门而入还弄痛了他的阴茎，胡义定定神，双手紧紧抠住苏青那两片
! ~- _5 [  r& H6 t丰厚的玉臀，固定住苏青下身终于找到了入口，胡义将龟头顶在苏青的裂缝内，
两片柔嫩的阴唇紧紧贴在胡义的大龟头上使他感到非常的舒服，胡义将大龟头用
力往苏青的阴道内钻。

* i1 f/ B0 S5 i+ i0 l, V
1 f5 s2 F' L7 A　　苏青的阴道由于是被男人第一次插入的原因，还是很紧，这令胡义感到有点
痛。苏青痛苦的闭着美目，俏脸上仰被捆在一起的双手紧紧握住绳子，她还在拼
/ A, ]3 r( s2 |/ J) u; x( e命挣扎用力收缩阴道口周的肌肉想阻止胡义的进入，胡义一点点用力，阴茎慢慢
没入苏青的阴道内，苏青感到胡义的进入，晶莹的泪水已布满她娇美的双颊，她
  h3 F- D4 H' D: o已无力阻止胡义的进入了。

/ ^# X. r4 z; z
- G5 d, |- C. C3 H) s& m　　胡义很明显感觉到顶到了一阵薄膜，他知道这是苏青的处女膜了，他停了停，
. y1 X, |8 U2 O双手紧搂了一下苏青的屁股，然后用力将阴茎捅入苏青的阴道。
3 j# Z  A3 e) I' H; Z) z! o
( e; c+ H/ S9 \/ s' p* S4 [$ ?
& ?# t. w4 q/ y& p　　「啊……」苏青猛的仰起头喉咙中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哀鸣。，她的大腿肌肉
猛的收紧了。胡义畅快的将整根阴茎完全插入苏青的阴道，他的头埋在雪妍深深
2 M3 M" M1 S, x) M$ L4 @( \, q的乳沟内，用力嗅着。
# ]  \% G2 d- [. l
( o# D! Q  _! A3 D3 y" [9 G) M. ]
1 b" ^) O8 D" \! {* B! s! S1 R　　胡义用力抽插了起来，苏青痛苦的哀叫着，她的处女膜被捅开了更大的裂缝，
一股热流涌出，苏青知道她出血了，鲜红的阴血从她的阴道内流出，从胡义紧贴
' x, }# ]9 i4 P5 o0 C在她玉腿上的缝隙中滴落。一下接一下地持续在苏青那紧狭而温暖的阴道内抽插，
身体下这女人的阴道有一种处子特有的柔嫩与温润。美妙的感觉不断涌入胡义的
7 Z1 q- U# X. k0 T身体，一浪又一浪地带给他巨大的快感与满足。
2 p: ?. ~3 z0 C! ~: O4 w
+ S; ?; _! L. A* D2 C, f) E
5 @1 G: b0 x# d　　足足奸淫了苏青近半个小时，这刚烈而又不失柔美的女人受尽了屈辱。汗水
/ o# `! U1 b- G2 S" Y如珍珠一般，布满了她那光滑白皙、温润如玉的裸肤，使她那绝美的胴体更加光
彩照人。

" A. |: {5 w. @0 [
　　苏青默默地忍受着，整个过程她一声不哼，眼眶中屈辱的泪光从来没有消失
0 [2 X" b# m" t/ ~  {过。胡义又猛烈的插抽了几下，在一阵酣畅淋漓的射精后，胡义从苏青下体抽出
了阴茎，大量的精液混着处子的鲜血从她那被蹂躏后，如鲜花般开放的阴户流出
  c& ?. ~6 R2 o, b7 E4 C来，粘在两边的大腿内侧。那两片湿润的阴唇，分外艳红，有一种已经人事的独
; _# N* g+ ]6 o特而又绚丽的光彩。
5 J4 x* E& w1 x
1 L/ ], y: h2 H% Z+ G
　　正午，一棵香樟树孤零零地站在蜿蜒的小路旁，胡义把背上的步枪转到胸前，
解下背上的干粮袋扔在一旁，那里面是早上烤好的十多个山芋，靠着树干坐在地
5 e( _* P; h" n% k上，扭头看着来时的方向。炮火声还在持续猛烈地传来，鬼子开始进攻淞江了，
那里是１０８师和军部，这是六十七军的任务第二天。

1 }7 j% d' T  c' {2 ?% L
3 k: K2 b, E6 Q( H) l: _* i　　现在这一切都和自己没关系了，呆呆地看了一会，胡义转回脸，揪住自己胸
0 m: m; c* L+ {, v8 b前的名牌，猛地扯下来，随手甩在地面。
! g5 @/ _$ `. @) l. j! M# [7 ]2 J
" t2 C& m) D( C6 @$ Y! s
　　一阵微风吹过，带起了那块方形的白色布块，蓝色边框白底黑字中间红戳，
; i6 O* m! P/ N% v1 {第一〇七师第六三八团第一营第三连士兵胡义，在风的卷动下翻滚着，滑入沟渠，
渐渐被浑浊的流水浸没，缓缓流走。
: @" q; K- k" O8 v) _; J# o  B
1 F/ V" |% j' x' h' \
　　合上眼枕在樟树上，静静感受一会，就能闻到淡淡的樟木香。告别了军队，
  N+ ~" K; F6 `. p6 W正式成为逃兵，似乎没能使自己觉得轻松。空荡荡的小路就在脚下，除了能预示
; U1 p0 b7 x: H1 B% E活命的机会，什么都代表不了，因为，我没有未来。
7 E0 c1 q* A' B( `; X1 ?$ w

2 g7 m. S  e& k3 o　　那个女人……她此刻应该也离开那个村子了罢？她应该会走，我已经解开了
她的绳索。那里早晚会被前进的鬼子席卷，她应该知道罢。我做错了么？自从事
/ D: o3 Z9 e4 {+ g# o情发生后，自己仓惶离开那个房间的时候起，胡义心里不知道自问了多少次这个
7 i" I3 }' H+ d( _; {3 S% i- w, G问题。我做错了么？起码她杀了傻小子，她应该付出代价，似乎这是唯一说得过
去的理由。这真的算理由么？
. Z" [% r$ h" K6 Y
; x, c7 H9 }. `" d$ r; i
　　一阵风轻轻吹过，掠过孤零零的香樟树，顺便带走了一阵淡香，飘向远方的
硝烟。胡义重新走上小路，渐渐远去，变得渺小。

* M% \' q- y/ A5 |
1 a3 e7 |+ B% d! E: {: z　　嗡——飞机的阴影出现在远方天空，嗡鸣声预示着瘟疫的来临。沪宁铁路沿
线大批大批难民原本缓慢的人流猛地慌乱开来，不顾一切地冲撞着，踩踏着，尖
叫着，哀嚎着，随即被爆炸声掩盖。
. N; G" m0 t" b. b
4 E. B$ _7 q! ?5 ?
　　蹒跚的苏青被汹涌的惊慌人流撞倒，还是那件泥污的素灰色旗袍，现在上身
5 z  ]' {" M$ b8 s4 _多穿了一件村里找的破旧大外套。爬出泥坑重新站起来，却传来一阵刺痛，几乎
( \% I) S# w% G8 f4 Z. n+ j再次跌倒，一截弯曲的树根別伤了苏青细嫩的脚踝。剧烈的疼痛使她没能再站起
5 O" B/ j  B( v6 i来，只能侧向蜷起双腿，坐在污泥里，不甘的回过头，看着低空里的钢铁怪物，
怪啸着飞过来，两翼不停的闪着火舌，顺着人流打出两排连绵血雾，越来越近，
$ q" u- @) O5 M5 Q" U" g越来越清晰……


; j  X) ?) M- }7 I2 B2 T! H　　从听到飞机的声音那一刻起，胡义停下脚步，站在铁轨间的枕木上，盯着飞
: b  |$ c% G! l$ T/ Y9 s0 x( m) L机接近。它会从路基下的人流头上飞过，所以胡义没有跟随人群慌张躲避，就站
在高高的铁路路基上，麻木地看着周围这荒诞的灰色风景。


　　在一个瞬间，胡义的眼神定住了。泥泞的人流中，蜷坐着一个陌生而又熟悉
( ]3 l6 ^, O* N) f, P1 s的美丽身影，那散乱的齐颈短发曾经顺滑，那沾染了泥污的清秀面容曾经白皙，
; q: v# j" }9 j! b! W+ Y那如水的黑色深瞳曾经在自己的眼前悲伤地哭泣，此刻却释放出倔强与不甘，静
* b9 h$ O5 f' [3 ?5 j静望向死神来临的方向。隔着疾奔的人群缝隙，形成一幅不停闪烁的画面，断断
续续地映入细狭的眼帘，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胡义的心。胡义有生以来第一次发
% o; }) s0 d! F5 l9 U现自己的心居然也会变得脆弱，变得不堪一击，再掺进一份愧疚，立刻就破碎了。
% A) K! L! z% C' U( B! q

3 Q- d6 u0 S4 }% \! V% t　　时间似乎静止了，胡义却在静止中清醒了，不再觉得麻木。原本漫无目的的
心，终于看到了方向。无论她是谁，她都已经是我的女人，无论她愿不愿意，她
已经是我的女人。我不只是一个逃兵，我也是一个男人。
! V* m, J. w+ `0 h
8 f7 y. `, H9 U4 t4 U$ k
: H! Y+ c4 x- {& r/ a' `　　人们说爱情是个很复杂的东西，也许是，也许不是，谁知道呢。在命运多舛
6 L0 ~- c  U, U; T5 B# D的烽火岁月，在这个冰冷麻木的灰色世界，在胡义这颗多年漂泊的心里，他以为
1 U- j, J3 K+ N% p7 M$ S. z( {这就是爱情，至少他那颗麻木的心已经碎了。也许是因为愧疚，也许是因为生理
本能，无所谓，至少胡义为自己重新找到了一个应该活下去的理由。

1 @* L: I! w/ N+ _
- z- F& k* F( l4 {' ]; p9 c　　心里有了新的任务目标，胡义重新专注起来，风一样冲下铁路路基，撞进奔
- T9 e4 m  d, K! |( Q( R) i6 f逃的人流，冲向死亡线上的那个女人。无论挡在面前的是谁，无论高矮胖瘦还是
老弱病残，在胡义的眼里都仅仅是与己无关的羁绊，被他无情地撕扯在旁，猛力
1 B% j9 [# ]$ A' O推撞栽倒，狂奔着踩踏而过，生生在惊乱的人流中劈开了一条哀嚎的鸿沟。


. x( h5 g9 w) H2 M& g5 G　　苏青感觉自己突然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抄起，还没来得急看清状况，就被重重
地甩起来，腰腹抵住一个宽阔的肩膀，上身倒垂着贴靠在一个结实的后背上，颠
* q- G9 @, z. E9 ^& f: r簸着冲向人流外围。苏青慌乱了，不由自主地想抓住对方的衣襟维持平衡，当手
触及对方的上衣下摆口袋，却摸到了一把手枪的外形，随手扯出来，勃朗宁１９
００。
9 e% d' C; a8 Y; l) N' G7 v% O

; {2 r9 I5 a4 {  h( V　　一瞬间，心中那尚未愈合的伤口猛地被重新撕开。这就是那个混蛋，这就是
; {# A- T  o1 M; r/ j2 }那个无耻之徒，卑鄙的逃兵。

+ D8 B, W" z$ A, p- U7 G
1 H+ q. f  T3 F) U" b/ W　　胡义一路把苏青背到了南京，但她没能找到她要找的人，当时胡义就明白了，
- |' u) P  `* }* k# n她是个共产党。无所谓，胡义不关心政治，反而窃喜，因为继续上路就意味着自
: ^. H) Q$ _5 z- a2 x. E7 O3 v  ]己还有目标和方向，所以胡义义无反顾地陪着她继续路程，辗转来到太行山南麓
: q, o! v, U- T' }' a: e0 F一个无名小村八路军某独立团驻地。


　　经过组织审查，苏青就任独立团政工干事，经过一些事，胡义当上了独立团
$ q8 J+ l. f: ?' G) I九班班长。
, _+ Z; ~, [/ u
9 z. b' {6 M8 A/ O  X
　　第二回。初见周晚萍（原文１０３章）

( b7 k; ]$ a; F6 O
' e; e. [; W" d: @& r8 c; W　　西边的斜月即将落下，漫天的繁星变得稀疏，东边的天空相对渐明，反而让
$ J0 q0 o" f! m) L/ `( e7 |. `  V人觉得周围更加黑暗了些。一个村落静静座落在黎明前的黑暗中，没有一丝光，
没有一丝声响，隐约在一片隔夜的烟霾里。


　　一个警惕的身影，渐渐从西面的黑暗中渗透出来，稳稳地迈着步子，静静地
, J* f: x4 o/ B3 r9 c" m$ |走进村，直到了村东边的路头上，也没有接到货物，胡义终于停下来，返回身，
静静看着依然寂静在烟霾中的村子。


" H9 q' b. u" o+ R5 K+ Q: X. Z　　天快亮了，原路返回三岔口也不妥，经过村落有可能暴露行踪，所以胡义带
着九班向北走了，一直走出了认为安全的距离，才在一条灌木茂密的小河边停住，
就着冰凉的河水洗了脸，匆匆嚼了几口干粮，吩咐马良和刘坚强换哨，主要监视
8 X1 ?3 d' O$ n' Z南方，其余人休息睡觉。胡义安排完了，独自迈着方步，顺着河边往下游走出一
; ]; B% [3 U1 S段，才解开裤子掏出家伙，哗啦啦开始放水。
+ J  {! q+ m$ \

　　胡义要接应的货物- 周医生正藏身在这灌木丛中，看见旁边有男人撒尿，她
心中暗恼，想别过头去，但医生本能又让她被那巨大之物吸引，一时心血来潮，
7 v/ l* T7 q- ^+ m: Y7 v不禁大着胆子，偷着端详。

; I/ `9 z+ R) ~5 x
　　只见胡义那儿浓密乌黑，阴毛纠结缠绕；黑色大肉肠似的阳物，垒垒实实好
大一条，虽然仍软垂，规模却是极大；早晨明亮的日光可以看清暗黑色棒身上的
根根静脉。硕大的龟头从包皮中站了出来，中间的马眼远远射出一股粗急的液体，
7 c* g( q2 c" P# [" |. K+ A; V溅在河面泛起淫秽的光泽，蘑菇般圆滑的龟头闪烁着紫红色的光芒。
9 k$ ]2 ]& o3 W7 X& ?1 c

　　「这个男人的本钱好大好长！」

8 L  R2 N4 h5 Q, V  M% K0 d# y
　　周医生结婚几载，她那丈夫阴茎短小，床事不及常人，难得闺房之乐，大肉
; F8 r, Q9 W8 N4 L3 `! P棒最多只在春梦里见过；如今见及如此庞然大物，竟比自己梦中想象的还大得多，
不觉触动春情，心中剧荡，一颗心如小鹿般乱跳。她不自禁的花房紧缩，娇躯微
) n* m8 B' u1 g* G' K& o6 y8 A颤，下体也趐趐痒痒，渐渐湿润了起来。　周医生正心猿意马的在林间偷偷端详
& ^# I9 I* C- w- W( F; y: s时，胡义放完了水习惯地抖动两下，只见那话儿竟活过来了一般，颤巍巍的膨胀
延伸，硬梆梆的半翘起来，竟有八寸来长；那种粗大狰狞的凶猛模样，远远超出
" n: C- ^, ^3 S" c9 M了她的想象，此时她下腹深处一阵痉挛，花心悸动，浑身燥热，手中一紧把一根
6 Z8 e* G9 m7 @' G枝条捏断。
6 V9 g$ F! _4 N8 I
1 l  V8 t8 |( ]
　　嘎嘣——细微的断裂声从旁边的灌木后传来，声音不大，但是正在撒尿的胡
义听到了，脑袋里随着这声音一紧，没有表现出来，故作不知地把活儿干完，系
* K: K& B8 Y1 D" y" V5 I了裤子迈方步往回走。
0 s) i) D2 P4 U: ]; P8 L

1 @$ C% U3 h2 x1 k* ^# F　　穿过了一丛灌木后，胡义立即猫下腰，他没有拔随身的驳壳枪，而是抽出刺
5 B' \/ @- f) o, V9 v刀，迂回到了声音位置的后方，胡义把身体压得更低，动作放得更慢，让脚步更
& g2 ]4 P! q$ Y0 m: f轻，竖起耳朵微眯着眼，终于让自己变成了一只狐狸，一小步又一小步，计算着
$ {9 ~' [! R- W5 p7 @2 j猎物的距离。


8 o$ @9 \! O/ [! }- o: A1 S　　渐渐看到了枝杈间蹲着的背影，渐渐看清了目标脑后盘着的发髻，刀尖直指
目标后背。
% n+ q4 ?( s( N+ |0 v& h5 N
+ z) Y5 |9 v  c. P
　　「不许回头！不许说话！现在慢慢站起来，把手放在脑后！我不说第二遍！」
胡义的命令很平静，声音很低，语速很慢，每个字都很清晰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凛
. e) W) C0 p4 G0 X: X冽感。
+ J+ c7 j. m# G) T  Z7 i& Y) I

　　一身脏旧的妇人装束，与自己齐平的身高，不必让他转过来，胡义都已经知
  K. v  n; M: u. r道了这是谁。待他完全站起，胡义的手臂就从后面绕过了他的脖颈，刺刀锋刃横
. v- I( \" N- S, o别在他咽喉，这个动作让胡义感觉到了，前面的人有点微微颤抖。没想到他会在
这里，很显然，估计他是一直在跟踪，应该从路上盘问过后就开始跟踪了，一直
$ |, N# i* h# M( L. [' _) Z跟踪到了现在。
+ v) W. e; P% q' L. `0 h* C
' Q& i6 Z" k1 i7 ^: ?
　　背对胡义的妇人此时似乎也知道了身后是谁，这声音在天亮前的路边听过一
2 S) v+ T% V; c3 l9 ]( D9 X次，现在还没忘记，于是迟疑着开口：「你们，是八路军？」

$ M  V. s. b/ f
7 f' J) ~: |4 i6 Q9 q& y- q　　胡义当然知道，这身装束和外表，肯定不是他的真面目，就连说话的声音，
1 e! F6 {% w+ V* ?$ W+ a都与四五十岁的老妇人不符，带着一种沙沙的感觉。


' {" J% k' G) E5 ]( Q. T　　「我们是谁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你不应该知道！原本我可以把你当做路人，
但是现在，恐怕不行。所以，你必须得让我认识一下了！」

& v- I$ b- j" g4 p3 o2 O
　　「我要先知道，你们究竟是不是八路军？」妇人尽管因为脖颈上的刀锋有点
微微发抖，但是语气却很坚定。
& {% P: z1 ?1 g: y" s. b" g
- d$ X; X9 H6 P1 Y; G- s
  W: v5 f- ~3 N% \8 H7 m　　胡义根本就不理会他的话，冷冰冰道：「你还想继续演么？」言毕抬起空着
, I) \1 M2 _/ R! t! d4 J! ~的那只手就抓住了他脑后的发髻，扯了一把。
8 J: S! A! h1 [. n" D

　　妇人被这意料之外的一扯，拉得趔趄了一下，直接背靠在胡义胸前了。胡义
很意外，这个发髻并没有如预料中那样脱落下来，居然装得这么真？索性松开了
发髻，一抄手从他衣襟下摆伸进去，直奔胸前：「现在该是卸下伪装的时候了！」
5 b3 n, H/ T+ P
3 f- T7 ~+ M6 V9 N+ B, z9 o4 f# Y
8 f) [$ T0 U1 s& D1 U　　胡义只觉抓在手中之物硕大丰满圆润，弹性十足，掌心感受一种温香腻滑还
有一颗硬硬的凸起。

% x. V- h/ g1 w, N5 A- k
* D  J* n8 G) |. k　　胡义呆住了，那一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，无论是曲线的形状，还是凝脂般
的手感，以及性别特有的突出，都证明自己犯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错误，导致脑海
完全空白——他，哦不，应该称她，她真的是，是个大婶，或者大娘大妈……

/ |" g7 W( Y2 r! G7 k! j
: }" f$ F, k) l! [* \' Y' |, i　　周医生饱满挺耸的左乳被胡义攥在手中，浑圆的臀部紧紧贴在胡义档前，肥
# g) B1 D3 t# g  I8 ?6 [. W硕的臀肉压在一根粗大的棍状物上，周医生心里慌乱之余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刚才
看见它的情形，不禁脸红心跳。
4 w: l! i. F1 j
! J) U) T) ]( J+ P- |$ Z1 J! w2 u
　　胡义看不到妇人到底是何表情，也不敢去想，什么都不敢想了，只剩下呆立
7 {! {. N! m, B$ o" A不动。
( |3 b+ _$ a: ?7 o& a+ K

7 b: V! T9 W0 \9 M8 f( L　　「是不是该放手了？」妇人的语气出奇地平静。
4 ]# V$ f' f! ]5 e, _% X  v- ]

　　这句话在胡义听来就是响雷，终于从失神中猛醒，慌忙抽出了手，慌得连另
一只握着刺刀的手也一并收回来，慌得不自觉退了两步，慌得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% Z9 ^$ h' e7 J+ Z  j
　　妇人静静转过了身，东方的瑰丽霞光恰恰映照在她的脸上，现在终于能够看
  j- ~4 U6 }- @' Q得清楚，那老妇装扮的衣衫上面，那故意盘低的发型下面，那刻意抹过脸颊的泥
灰间隙中，遮盖不住一张艳丽的脸，嘴角稍宽，朱唇稍厚，与她高挑出众的身高
搭配起来，恰恰组成了别样的赏心悦目，透露着成熟女人的魅力，透露着一种与
众不同的不羁。

$ O; W2 D# r7 @# m% O' F
　　「我想知道，你们到底是不是八路军？」那饱满的朱唇再次开启，露出精致
! p2 |% M6 @+ {! Q- T皓齿，继续着同样的问题，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……
# d0 b* r9 [  F/ F
0 F8 v  w4 N& L; H: @
　　有句话叫『拿人家的手软』，胡义过于相信自己的主观臆测，结果拿住了人
2 M2 p$ F% N0 O0 U* E* v0 h家的东西，而且拿了个实实在在，情何以堪，只好收起了自己的獠牙。
: y+ d0 }" h, L' h
% u3 c5 ~1 N7 T  P5 q, n
　　「你是谁？」
# Q' \6 n9 Z$ g# b6 X: ~

% K. v$ }" t1 K' y' V  i4 X　　「我叫周晚萍，早晚的晚，浮萍的萍。哦，对了，你识字的吧？」

" M6 `' E+ S  V! ?* [- d9 o. `9 _
　　胡义放下了戒心，面前这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，偏偏有着如同她少见身高
一样的鲜明性格，那漂亮的大嘴，吐出的声音带着一点沙沙的感觉，在没见到她
真容的时候，会使人觉得突兀怪异；但是现在听起来，反而有种格外的魅力，一
点也不刺耳。从开始到现在，无论表情神色还是语气，没有一丝造作，是率真。
1 k8 x* a. F; _: s( d) q
+ t( T" A0 U. O& O8 K' u$ L9 K
3 K% B7 E% x' Y4 ]9 u/ ]7 Y　　「我是八路军！」胡义终于给出了肯定答案：「现在说说你的目的吧。」
9 _; a9 ^# D- a4 D/ U0 N
8 t( L1 w! I' m1 A1 D6 t
　　呼——周晚萍如释重负地轻拍着胸前的饱满：「那太好了，我要你们带我去
2 g/ _, X: E2 d$ c: {, f根据地。」
4 C1 ?9 z& g" i; g, W

" c) S- j. u/ c. _　　「很抱歉，这不可能！」胡义面无表情地回答。

- p( G" ?8 o  L* [
* ]) I+ T6 m+ d2 a; {　　周晚萍忽然想起了什么，停下话来，在衣襟的线缝里掏摸出一个叠成很小的
! F% F) e0 X# ]信封，递给胡义：「认字的话，就看看这个。」


　　胡义也不说话，抬手就接了，打开信封展开信笺：兹有外伤科医生周晚萍女
$ q3 N5 X) f# S+ N4 C% w士，愿意投身抗战救国大业，现由组织特别护送前往……
1 h0 y* o" g; v& k0 Q

　　不识庐山真面目，只缘身在此山中。胡义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，看着眼前这
个出奇高挑的，个性鲜明的成熟女人，诧异地问：「原来你——就是货物？」

( }6 C: U2 U; o% }
　　任务命令说是接货，一直就以为是货物，以为是黄金白银或者枪支弹药，胡
义到现在才明白，这『货物』可真够贵重的，太贵重了！怪不得师里派出了一个
排来接，怪不得把接应地点都延伸进了敌占区内。外伤科医生，这是真真正正能
. x4 z! \; `. i够与命运对抗的职业，在国民党那边都是珍稀物种，更何况现在的八路军。
  k) e" |$ ?2 j( Q- S& E/ \( }1 ?1 W

3 C' m! G4 R" f4 V# Z+ g8 Q　　胡义将信封重新叠好，递还给周晚萍，同时郑重开口道：「对不起！」
* z: S; @/ |+ c1 W

5 Q; d% z& ^+ z. I' h1 ~1 H( j5 f　　周晚萍接了信，没能明白胡义的意思，再次皱起弯眉：「啊？这样也不行吗？
可是，我自己找不到啊？」
( K! V- ]6 f& q3 V) \2 \# }
' m6 X* v9 a8 \- O( H" g4 `
' D, v* C! K# {2 p% U* ]: P% \8 }( z　　「周医生，你误会了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从现在起，你的安全由我们负责，
我们会护送你回根据地。」胡义为表示尊重，加上了称呼。


0 _. ]- P: l' ?. e0 o) C: E8 h5 f: |( z　　「哦，我还以为你又要扔下我呢！」周晚萍吁了口气，微微露出一排皓齿，
随即又不解地问道：「那你为什么说对不起呢？」


　　胡义的额头显露黑线，这个女人不只是长得很高，神经好像也够大的，不用
- c* T2 m( X( e* z( F想也该知道我为什么道歉吧？
5 A# V9 v) E7 P0 Q+ e, Z( w. B

* M; M" _. Y% o' t4 ^　　「那个，其实我刚才，以为你不是，是我太唐突了。对不起。」胡义觉得脸
上有点热，除了面对苏青的时候，再没有像现在这样尴尬过。

2 f" e  \, }  l  M, ~$ }
) R8 A# P# O3 I3 E% Z1 i- G0 G0 Y　　周晚萍眨了眨眼睛，轻轻摸了摸还有些疼痛的左胸，总算明白了胡义说的是
什么，性格外向，身为医生，又是过来人，所以她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，微微
一笑说：「这没什么，不必道歉，就当欠我两次人情好了！」
& @! B! I! m' A/ z% r' e$ J9 x1 Y
, ?; c) L& N- I2 N
　　「欠你两次人情？」胡义以为自己听错了，一时愣住。


- H( Z8 [( A+ d　　看着这个原本沉着冷静的刚毅军人，在自己面前变得目瞪口呆，周晚萍心中
油然生出一丝莫名的成就感，漂亮饱满的唇角不禁再次拉高了一些角度，让成熟
9 d; q6 S8 m) c9 ^的笑容添加了一丝调皮的得意：「尿色发黄，以后多喝水，少熬夜。」
' F3 x  s. e" o, k
: m/ T1 w$ J8 g# a# U4 b; N
　　胡义终于被这话打击成了一尊雕塑，不会动了……

8 _3 x8 j4 K  s5 R% i: M0 M7 y& Y